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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叛逆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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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鶴野的臉邱秋很近, 他雖是上揚的鳳眼卻不是狹窄的內雙,眼皮的褶皺很深,眉骨與鼻梁高挺,是典型的極具攻擊性的濃顏系長相。

視線挪到他微薄上唇的唇珠, 再到平時笑起來會帶鉤子的嘴角。

親...親一下...?

會很軟嗎?

邱秋暈乎乎的點頭, 在池鶴野緩緩附身之際, 思緒一下清明了, 她馬上搖頭, 手抵著他的胸膛往前推, 支支吾吾地說:“你別...別這樣, 大庭廣眾的影響不好...”

不到三秒,腕間的力道和頸後的手掌一齊撤離, 待她站穩後, 池鶴野轉身背對著她一聲不吭。

看起來像只受挫的金毛犬。

邱秋扯了下他的衣角。

腳步往旁邊挪,池鶴野狼狽的像在躲著什麽洪水猛獸, 啞著聲說:“你先別招我,讓我冷靜下。”

邱秋:“哦...”

—明明是你先故意那樣的。

她不敢說,怕這人又發病。

臂隨意搭在石橋,池鶴野望著池塘裏枯掉的荷葉,舔了舔發幹的唇,清俊手指扣住麒麟還是獅子, 他試圖從灰石汲取涼意然後一點點將燥熱自行冷卻。

邱秋在旁靜靜的站著,她高中上過生理課,明白剛剛被挑起的□□是人之常情。

待眸子裏手背上的青筋漸漸按壓下去後,她靠近站在了池鶴野旁邊, 順著他的目光一起站在石橋上眺望蕭瑟落敗的秋景。

即使名字裏有個秋字, 她其實不喜歡這個萬物開始雕零的季節。而現在似乎也沒那麽讓人排斥, 好像從生日那天或許更早,轉機就悄悄潛伏在了生命裏。

她悄悄彎了嘴角,偷看那人輪廓硬挺深邃的側臉,不動聲色地將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背,池鶴野似乎楞了下,很快反手將她柔軟細膩的小手包裹在薄繭溫熱的掌心。

邱秋看到他的嘴角和眉梢像池塘裏被風吹蕩的蘆葦一樣往上翹起個弧,就連黯淡的白金色也隨著主人的心情變化更亮眼了些。

“小麻雀,以後多吃點吧。”

“...嗯?”

池鶴野無聲笑,沒再解釋,將她的手擱在掌心細細察看,輕嘖一聲,語氣嫌棄帶笑:“手怎麽這麽小。”

邱秋挪回眸子,“你為什麽這麽快就回西京啊?”

“怎麽,”池鶴野往石橋上一靠,扣著她的四指,拇指在她的虎口處摩挲撫摸,微擡下頜,眼神揶揄地反問:“舍不得男朋友走?”

是她主動把手遞過去的沒錯,但他這種小動作輕易又將氣氛帶至暧昧,邱秋試圖抽出手沒什麽實際效用,她略帶警告的瞪他一眼。

池鶴野這才收斂了些卻也沒放開,邱秋無奈抿唇,盯著自己的腳尖,回答他上一句問題:“你自己說放假的。”

哪裏有什麽假期。

池鶴野輕扯嘴角,沒有告訴她那麽多天將時間擠壓才有這麽一天,作為TEK的新晉上單,技術頂流也必須耗費更多的時間與隊伍磨合。

“假期結束了。”他淡聲道。

情不自禁又開始把玩女孩柔弱無骨的手,漫漫思緒卻回到早上袁浩的那通電話。

—阿野,五天後烏哈直播平臺與聽闕娛樂傳媒聯合舉辦娛樂賽直播,一些大熱的選手都在邀請之列,名義上是友好交流的solo賽,但關乎到各個俱樂部的牌面,你該回來訓練做準備了。

不用想就知道邀請名單上肯定有TEK和OTG,而幕後之人必是池序贏。

池序贏這個人和池經年一樣無所不用其極,烏哈平臺不是直播界的龍頭,他在狐狼大戰正是熱囂時,將風頭推至最熱為平臺創造流量和知名度。池序贏這招棋下得巧妙,無論輸贏,在世界賽之前,這將是電競圈最後一次血雨腥風,而這次鋪墊預熱也必將在世界賽上把內戰的話題燒到沸騰。

勝利與她。

脊柱線慢慢繃至最緊,他的背後不是空無一人還有日以繼夜苦練的隊友,還有覬覦冠軍的敵人。

池鶴野斂去了笑容,無奈地仰起頭,黑瞳裏倒映著青峰上方的天空,神色有些恍惚。

“小麻雀,如果有天我騙了你,你會不會飛去別的枝頭?”

邱秋一怔,調侃的話池鶴野平時說得不少,她一時分不清這是調侃還是說的真話,“為什麽這麽問?”

“隨便問問。”

他好像有心事,似乎沒想告訴她的意思。邱秋默了兩秒,認真回答:“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一點點也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麽?”

邱秋將手從他的掌心抽離,她沒註意到池鶴野眼底拼命掩住的情緒,輕輕說:“因為我爸爸,在生日那天叫我等他,說晚上一定回來陪我...”她停頓,低頭長睫掃下,過了半響才開口道:“再也沒回來過。”

池鶴野從來沒聽過邱秋提起過父親,他猜到了什麽,不忍再揭開她的瘡疤。

但邱秋有了傾訴之欲,她沒和任何說過的話,她忽然想告訴身邊的這個人。於是她繼續道:“他是個很出色的警察,是當時梧江市最年輕的副局長。”

“副局長?”池鶴野突然打斷,神色意外,他有些急切的問:“你爸爸叫什麽?”

“邱炎。怎麽了?”

邱炎。

那就不是。

池鶴野:“沒事,你慢慢說。”

邱秋將所剩不多模模糊糊的記憶娓娓道來,她輕嘆,“楊叔叔後來告訴我,他們當時追到一個坡路的彎道其實已經快追上了,那個歹徒在緊急情況下倒車,可能是一路什麽尖銳的東西把輪胎刺破了,歹徒的車眼看就要滑下坡。因為車上還有個小男孩,我爸爸怕他撐不住,打轉方向將歹徒那輛撞開,結果自己的車向路外陡側外翻。楊叔叔說我爸爸是下意識的讓駕駛位朝地面墜落,事實上他也確實卡住了,拼勁全力把楊叔叔推了出來讓他去救那個小男孩。”

“歹徒就在這個時候拿著刀下了車,他砍傷了楊叔叔,然後...”

“繼續砍傷了我爸爸...”

邱炎當時被卡在駕駛位動彈不得,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刀刀都被刺在要害。

邱秋黯然垂下眼簾,聲音越來越輕,“我再見到爸爸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白布之下,他騙了我。”顫抖的尾音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止住,她遲疑片刻伸手環住了池鶴野勁瘦的腰,很有安全感。

池鶴野將下頜擱在女孩的發頂,輕輕撫摸她的後腦勺,“衣服免費借你擦擦眼淚。”

“不用。”邱秋的眼角有些濕潤,但忍住沒哭,而是語氣堅定道:“那個人至今沒有落網,所以我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陰溝裏的老鼠藏得再深,也有無處遁形的那一天。

她知道那個人或許改頭換面,舊案或許也被翻篇,但她必須把那個人抓到,只有這樣爸爸才能安息。

黑眸照著小小的發旋,池鶴野的眼底閃過絲嘆息。

其實那一年的記憶已經依稀記不清了。

但池鶴野始終無法忘記,刀刃劃過之際的絕望和被死死護在懷裏的情形。滿眼都是紅色,只有沾了血的警服與金屬銘牌上的一個況字。

池鶴野一直以為是楊況救了他。從未想過卻是另外一位,在背後付出生命換他生路的警察竟然是小麻雀的父親。

是有兩個人不同啊。

父女兩個人。

白金狼尾遮住的細疤隱隱發燙,後槽牙被咬住,池鶴野抿緊唇,圈在邱秋背後的手握成拳,小臂卻沒有使任何力氣,僅僅輕柔地擁著她。

心裏此刻快要溢出來的感情如同流逝的時間和季節更疊般無法控制。

邱秋說出這些忽感全身上下一陣輕松,她聞著池鶴野身上好聞的柑橘檸檬香,聽著他頓感有力的心跳聲。

好像不是一個人在這條路走了。

額前毫無預兆的落下溫軟觸感,邱秋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是池鶴野的唇,他平時散漫不羈膽大妄為,她緊張起來。

他不會是想做那些事情來安慰人吧...?

邱秋這麽想著,手指攥住硬夾克的衣決,池鶴野卻遲遲沒有移開一動未動只是小心翼翼的用唇貼著她的額。

以前聽楊可說當一個男人想吻你的唇那即是男人對女人的欲望,是荷爾蒙作祟,是多巴胺分泌,但如果他克制住去吻你的額頭,那代表他在含蓄的表達感情,他想珍惜想疼愛想保護被吻的人。

半響,池鶴野才挪開,還被擁著的邱秋擡眼的高度只能瞧著他利落流暢下頜線和凸起的喉結。喉結滾動,他用低冽微沈的嗓音說:

“小麻雀,我以後就是你的樹。”

“小麻雀,我以後是就是你的樹。”邱秋躺在床上,嘴角噙著笑,“可可,你說池鶴野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小麻雀啊亂起什麽鳥名字!

楊可翻了個白眼,什麽話都不想說。

沒想到一起回梧江才分開兩天,她的小白兔就變成別人家的了還是那個惡霸!竟然能追到青峰去真是不要臉!

雖然楊可查過池鶴野的資料,現在知道他有正經的職業,但也不影響她十分討厭這個外來者。

“可可?”

楊可憋著氣,“啾啾,男人的花言巧語萬變不離其宗,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得到你的身與心。”

直接忽略花言巧語這四個字,邱秋點點頭,她的思想前衛,客觀評價道:“嗯,談戀愛本來身與心就分不開。”

楊可:“......”

有些事情她倒是出奇的不扭捏。

邱秋能先表白楊可也沒那麽驚訝,仔細一想現在木已成舟,她也沒什麽辦法去做棒打鴛鴦的事,只能期盼某天能揭開那惡霸的真面目了。

在那之前最重要的事無非就是守住小白兔的清白。

“啾啾,你們最多只能親個嘴,雷池可千萬不能越!”

邱秋用指腹蹭唇,小聲說:“只有上次戴著口罩不小心碰到了,後來就沒有了,他只親了我的額頭。”

“什麽?!親額頭”楊可驚訝。

“...嗯。”

得到肯定回覆,她立刻嫌棄道:“兩人都確定關系了,我家啾啾又這麽漂亮,他居然還能忍得住,這人可真是不行!”

邱秋:“......?”

池鶴野...他不行?

不行也有不行的好處,楊可開心了。

邱秋與明顯心情變愉悅的楊可聊了會兒,掛斷電話後,走到陽臺打開窗戶,望著池鶴野今天站著的那處,回想今日發生過的點滴慢慢蹙起了眉頭。

她總覺得他有心事。

眼前一只金腰燕從北至南飛過,停留在安石墓場的路標上。

池鶴野彎腰將菊花放在案板上,轉身倚在墓碑上,點燃一根煙,淺抽了幾口,側彎腰放在花束旁。

石碑上的女人笑得溫婉,一雙鳳眼將恬淡的五官襯得風情萬種。

“媽,我該怎麽做?”池鶴野喃喃道。

可是無人回應他,待煙燃盡,他雙手揣兜懶懶地睨著薛婉的笑顏,佇立良久。

直到手機嗡嗡震動,“TEK冠軍隊”討論組上顯示紅圈。

蕭季白:【[照片]@CHY,你快回來幫我們報仇!】

廖新:【Wanan那個韓國是真賤啊,媽的幾次排位遇到他,玩個比上路就直到懟著我和小白抓。】

肖驍:【我發現最近有個特別適合打比賽的陣容,到時候訓練試試。】

吳越:【什麽鉤子陣容,保野哥就完事了。】

蕭季白:【就是,管他什麽晚安呢,野哥在我們今年必拿冠軍。】

扔了一顆糖到嘴裏,池鶴野收起手機,自嘲地勾唇,“如果還有機會...我下次帶她來看你。”

五天後邱秋提前回了校,楊可沒跟著一起到宿舍,她因為秋季運動會入選了啦啦隊得抓緊時間排練。

打開宿舍門後,邱秋楞住,進門位置的靠椅上擺放著池鶴野送她的銳雯玩偶,布料有明顯壓過的痕跡,應該是墊在後面坐了不止一天。

因為珍惜怕壓變形或落上灰塵,她一直將玩偶放在床鋪靠枕頭的位置,也只有睡覺的時候會抱著。

她抿唇,心裏有點不舒服,拿起玩偶坐回自己位置,慢慢用手抻平褶皺。

也許座椅太硬找不到靠墊才會拿她的玩偶。

邱秋在心裏安慰自己。

這時宿舍門再次被推開。

“啾啾,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想回來看看書,楊可也有點事。”

邱秋回頭,看到魏丹的時候又是一怔,那絲異樣感再次浮現。

魏丹厚重的劉海消失了,眼鏡換成了隱形,她的打扮很眼熟,皮夾克,牛仔褲,高馬尾,黑色馬丁靴,和她生日那天穿的一模一樣。

鞋子是血拼日買的同款,她記得那天魏丹沒有買這些衣服。

也許察覺到邱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魏丹轉了一圈:“好看嗎?”

出於禮貌,邱秋點頭,也是真心誇讚道:“好看,比之前漂亮許多。”

“是嗎?我也這麽覺得。”魏丹笑著坐下。

手指攥著玩偶的手,邱秋默了幾秒,還是忍不住起身打開了衣櫃,看到衣架掛著的同款衣服松了口氣。重新坐下後,她註視著玩偶上怎麽也撫不平的壓痕,低著頭委婉地說:“魏丹你要是坐得腰疼,還是買個靠墊比較好。”

“好,你把鏈接發給我吧。”

“...嗯。”

魏丹探頭看了眼女孩座椅的墊子,在店鋪裏找到同款加入購物車下單。她笑著問:“啾啾,要不要一起玩英雄聯盟,我一個人在寢室無聊練了許久呢。”

國慶七天假今天第六天,雙胞胎姐妹也回家了,魏丹這些天都一個人在寢室嗎...

“你沒有回家嗎?”邱秋奇怪道。

魏丹將椅子側過來看著她,“沒有,我家裏太遠了。”

她起身湊近了些,“啾啾你居然買了條黑色手鏈,上面居然還有顆粉色的珠子,看起來好特別哦,在哪裏買的?”

邱秋低頭,“不知道,池鶴野送給我的。”

魏丹:“是上次那個男生嗎?你們在一起了?”

“嗯,”說起這個女孩不自覺笑了,“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魏丹沈默了盯著邱秋的手鏈半響都沒說話,邱秋被她盯得發毛,下意識地將手往背後藏,“魏丹,你怎麽了?”

她擡頭露出一個半笑不笑的表情,“沒事,沒想到你們那麽快就確定關系了,那我以後要是想和你一起玩怎麽辦?不會叨擾你們吧?”

池鶴野一天只有兩局娛樂時間,魏丹那個時候不一定有空,邱秋好心的提醒她:“你們上次不是加入了電競社嗎?他們打游戲都挺厲害的,你可以和他們一起玩。”

魏丹有一瞬間的僵硬,“好。”

她把凳子搬回自己位置,打開筆記本,鼠標一滑錯點到一個標題為狐狼大戰的界面,視線定格在白金發色的人的臉上,又挪到下面的名字——TEK.Shar池鶴野。

她快速叉掉,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玩偶被放在書桌上,邱秋本來開始預習功課了,每每擡頭的瞬間那幾道撫不平的壓痕總是跳入眼簾,她越看越委屈,癟著嘴拿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池鶴野。

Fall:【[照片][委屈]】

CHY:【英雄聯盟有一百六十個英雄。】(註:現在162個)

池鶴野將手機收起來,斂去笑容,繼續看墻壁液晶屏上的現場直播。

袁浩:“阿野,這局之後就該你上場了,上頭只給你安排了兩場solo賽。”

蕭季白:“不會都是跟OTG的吧?”

袁浩:“對,按正常規則,應該是上單對上單,只需要跟Wanan打就行,但是...”

廖新:“但是什麽?”

吳越:“但是,柴涥冶之前是上單,所以以此為借口安排了野哥和他的solo?”

袁浩:“...你猜的挺準。”

肖驍:“野哥淦爆那個叛徒!”

休息室TEK眾人熱血沸騰,這段時間因為女主播施佳琪事件,OTG與TEK的掐架就沒停過,之前勢頭相當現在一大部分人倒戈相向,造謠是因為TEK苛待或Shar拆隊,柴涥冶才會投奔OTG,紛紛跑到官博進行各種辱罵。

而池鶴野始終面無表情沒有參與一句,只是淡淡睨著屏幕,眸子黑漆漆的。

TEK眾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麽,估摸著大概是終於要虐殺叛徒高興的。

......

十分鐘後,全國直播。

鏡頭首先給到的是解說席。

Ash:“大家已經等很久了吧?”

Face:“不光是他們,相信全國乃至世界的LOL玩家都守在了直播界面,等待這兩場宿命對決。”

Ash:“第一場!曾經化名為CHY的Shar與Wanan,看看這次是Shar繼續猖狂,還是Wanan一雪前恥!”

Face:“我們可以看到已經進入英雄選擇界面!”

鏡頭切到李宰治,然後一轉切到池鶴野,彈幕先是滯住了一秒立刻爆掉。

[臥槽!我先以為那張照片至少過,尼瑪這完全是不上相啊,這也太帥了!!!想舔屏!!!]

[+1想舔屏!!!]

[我老公好帥哦嗚嗚,怎麽能這麽帥!!!那個粉色手鏈好騷!好喜歡!]

[受不了受不了,不愧是電競小說男主,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下來...]

[樓上別跟我搶,這是我老公。]

[受不了你們這群花癡,這是電競圈,好好看操作行嗎?]

[他剛剛是不是笑了?是不是笑了!!!我人沒了啊啊啊啊啊!!!]

......

因為是娛樂賽英雄選擇是隨機的,池鶴野被分配到了英雄腕豪(瑟提),對面則是波比。

職業玩家都知道波比counter(克制)腕豪。

畫面一轉進入到游戲中,雙方出現在嚎哭深淵的地圖上,一血一塔一百刀哪方先達到則為贏家。雙方一級就開始邊補兵邊試探,你A我一下我A你一下,可以說是極限拉扯,但都沒爆發人頭,波比憑借盾和技能減傷暫時取得了血量的小優勢。

池鶴野早就算好小兵擊殺經驗,比李宰治先一步達到三級,他勾唇一笑,鼠標滑動。

腕豪將波比拉至身邊,強化攻擊A掉波比僅剩不多的血量。

李宰治絲毫不慌,他只要再補掉一個小兵也能升至三級,然後閃現躲過腕豪的蓄意轟拳,將其懟到墻壁就能反殺,他這次必能找回尊嚴。

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臉上,因為池鶴野預判了他的預判。

腕豪蓄意轟拳閃現的位置便是他交閃現的位置,屏幕直接灰掉。

導播轉到池鶴野,他只是活動了下手腕,眼裏盡是嘲弄和勝券在握的信心,就像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

解說彈幕喝彩覆盤了足足三分鐘之久,很快輪到第二輪solo賽。

Ash:“第二場,就是大家最期待的狐狼之戰了!”

Face:“萬眾期待的死對頭之戰現在開始!”

Ash:“Wow,要不是知道英雄隨機,我都要以為黑客入侵系統了!”

Face:“Shar的英雄是狼人(沃裏克),Henya則是狐貍(阿貍),一個長手一個短手,到底誰能獲勝呢?”

Ash:“我們可以看到Shar絲毫不虛,Henya一直平A點他,也沒占到什麽優勢!”

Face:“但狐貍魅惑技能在手,狼人即使將兵線推至塔下,也不好擊殺啊!”

Ash:“怎麽不好擊殺,Shar可是帶的屏障和引燃,加上自身的回血,在塔下都能有容錯率!”

鏡頭裏的柴涥冶開始皺起了眉,他雖然知道池鶴野技術超群,沒想到竟在他離隊的短短一個月內變得更強了,他被壓到兵都不敢補,只能猥瑣在塔下。

在青峰他們那次談話池鶴野並沒有答應柴涥冶。

即使柴涥冶本來就沒想告訴邱秋事實,只是象征性試探池鶴野,但池鶴野將邱秋看得太重當真了。

很可惜這個人骨子裏對勝利的渴望大過於感情,況且他看似吊兒郎當其實講義氣不可能去辜負TEK眾人的厚望。所以池鶴野贏下這局就等於自動放棄邱秋。

這招棋下對了。

柴涥冶想到這裏,笑得眼睛彎成了弧。

Ash:“Henya被壓制成這樣,居然還能笑得如此輕松,莫非是他找到了什麽破解之法?”

Face:“誰知道呢,看看Shar的表情,殺氣十足啊,我預測一波五級之前他就能將狐貍單殺!”

Ash:“還是有風險的,畢竟五級越塔強殺,除非有走位開掛。”

鏡頭轉到另一側。

確實如柴涥冶說得那樣,池鶴野骨子裏得血性就是狼,上了場腦子裏只有贏這一個字。

鼠標滑得飛快,他壓著眼瞼,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等待能夠越塔強殺的時機。

就在此刻——

狼張開利爪撲向狐貍!狐貍不甘示弱反擊甩出魅惑技能,狼一個蛇皮走位躲開了咬向狐貍咽喉處!

解說席目瞪口呆,彈幕淹沒了屏幕,TEK休息室直接炸了。

作者有話說:

猜猜狐狼大戰結果如何!

有獎競猜哦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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